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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项发表于《美国医学会杂志·精神病学》（JAMA Psychiatry. 2014;71:761-768, 749-750.）的研究显示，唾液犬尿喹啉酸（KYNA）水平或可作为精神分裂症患者急性应激的生物标记物，而事实上这些患者可能并未报告应激状况。

“研究显示，对应激耐受程度较低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亚组KYNA水平较高，提示KYNA通路可能参与了应激导致精神病发病的过程。”研究第一作者、马里兰大学医学院的Joshua Chiappelli医生指出。

应激耐受力

KYNA是一种内源性神经调质，先前已有研究将其与精神分裂症联系在一起：患者KYNA通路代谢物水平升高，尸检脑组织及脑脊液中KYNA含量同样升高。然而，针对KYNA能异常在精神分裂症发病中所扮演的角色，相关研究仍很缺乏。

本项研究中，Chiappelli博士及其同事招募了128名受试者，其中包括64名门诊精神分裂症患者及64名健康对照。受试者接受了实验室计算机应激测试，包括两项镜画任务及心算任务。作为外在刺激，受试者被告知，根据任务的完成情况，他们将获得一定数额的金钱奖励，但研究者并未告知其完成任务所允许的最大时间。

研究基线、20分钟、40分钟时，随着第二项任务的完成或失败，研究者测定了这些受试者唾液中的KYNA含量。结果显示，精神分裂症受试者对痛苦的耐受程度显著弱于健康对照（p=0.003），其定义为更早结束应激任务。

精神分裂症患者基线时唾液KYNA平均水平同样较健康对照更高。尽管基线至20分钟内，两组在完成应激任务后唾液KYNA水平均上升了约40%（p=0.007），但与那些完成了应激任务的受试者相比，无法耐受应激任务的个体KYNA水平更高（p=0.02）。

测试结束后，两组唾液KYNA水平仍较基线时显著升高（p=0.03），此时距基线的时间为40分钟。研究者指出：“上述结果提示，在不考虑对精神痛苦的耐受能力时，精神分裂症患者及健康对照在应激任务后唾液KYNA水平均有所提高。”

重要的是，尽管通过重复方差分析发现，那些对应激不耐受的个体KYNA水平与临床症状的严重程度显著相关（p=0.008），但5分制的Likert量表显示，这一升高与个体主观所报告的痛苦并不相关。“上述结果提示，KYNA水平的升高主要标志着个体在坚持完成应激任务的能力不足，而非个体的主观痛苦体验。”

“因此，对于精神分裂症个体而言，KYNA水平的升高或许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生物标记，该标记有助于我们发现在应激状态下无法坚持完成任务的个体。”

研究者指出，研究发现KYNA水平与皮质醇并无相关性，这一点令其感到意外，提示两者在急性应激中的机制存在明显差异；KYNA与用药同样无相关性，包括抗精神病药与抗抑郁药。

Chiappelli着重强调，该研究结果若被复制，则具有重要的临床应用价值。

“如果将来的研究证明，KYNA通路与应激增加症状有关，那么研发针对色氨酸代谢的药物的重要性即得到凸显。”

“并且，如果KYNA水平提示对应激导致临床恶化的易感性，那么该物质或将有助于我们找到一类患者，这些患者可以最大程度地从减少应激的心理治疗中获益。”

治疗靶点

哥伦比亚大学内外科医生学会的Daniel C. Javitt医生指出，本项研究揭示了KYNA在NMDA受体功能这一宽泛议题中重要的、谜一样的地位。

“20多年来，我们已经知道NMDA受体功能紊乱可导致与精神分裂症如出一辙的精神病症状。人们试图找到此类受体功能扰乱的病因，而每个人的病因似乎都不相同。”

“本项研究显示，应激相关的KYNA水平升高可能是NMDA受体功能紊乱的另一个潜在原因。如果事实的确如此，那么旨在降低脑内KYNA水平的治疗或许具有治疗效果。”

Javitt医生补充道，KYNA之所以颇具诱惑力，是因为人们有望研发针对此物质的药物疗法。

“当前精神科的一个断层在于，你可能发现很多基因与精神分裂症相关，这些基因可能各自表达某种结构的蛋白质，而即使它们是异常的，你也很难针对它们研发新的药物。经典的例子是镰状细胞贫血及亨丁顿舞蹈症，即使责任基因已经发现了很多年，但目前仍无有效逆转疾病的药物。”

“考虑到犬尿喹啉酸代谢中所涉及的酶的性质，研发针对特定药物或许是可能的，这些药物对该系统的效应可被我们所遇见。然而，这一过程是否能产生积极的临床效果，尚有待实践去检验。”

同时，本项研究提示，即使是监测KYNA水平也是有意义的。

“患者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承受的应激，或无法描述其主观体验。如果KYNA水平可以经由唾液得到，且结果可靠，那么这一检测或可被列入常规检查中。”

信源：Potential Psychosis Biomarker Found in Saliva，Medscap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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